元旦一天在家,死在床上不起,窝在一角看碟片,把当下名片扫一遍,感慨一番,更觉那些编导们全疯了也! 次日上网一天,觅得趣文几件,回味一番,炒上一番,与同病者共赏,又索得梅党一文,更觉可笑,于是先笑己,再笑人,发上网来,混淆视听!话说“梅党” 梅兰芳周围的这批“梅党”是一个团队,大家齐心协力,无私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智慧、学养以至财力,打造出了一位艺术大师梅兰芳。 最近由于电影《梅兰芳》的上映,掀起了一股“梅兰芳”热,有关梅兰芳的一切成了热门话题。梅兰芳是京剧史上一名伟大的演员,在他的时代京剧步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梅兰芳的成就,除了他本人的天赋、努力以外,和他周围朋友(所谓“梅党”)的无私帮助是分不开的。《齐如山回忆录》、《程长庚·谭鑫培·梅兰芳》、《浮世万象》等著作中都有翔实的记载。“梅党”是由哪些人组成的呢?据我看到的资料,主要有下列这些人: 冯耿光(1882-1966),字幼薇,又作幼伟,广东番禺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第二期毕业生。清末做过武官,入民国后曾任袁世凯总统府顾问,1918年任中国银行总裁。 冯耿光是梅一生最重要的支持者,终身捧梅,是梅的经济支柱。冯耿光认识梅兰芳时,梅只有十四岁,么书仪说冯是梅的“老斗”,梅兰芳早年的住宅芦草园,就是冯耿光送他的。梅称冯为六爷,“凡百设施,皆赖以维持”。1930年,梅兰芳率团二十多人赴美国演出,作为民间艺术交流,经费全须自筹。在北京,经过冯耿光、吴震修、周作民、钱新之的鼎力协助,筹款五万元,同时,冯耿光在上海又筹到五万。临出发前,因为美国发生了经济危机,需要准备更多的钱,又是冯耿光在金融界筹资五万,梅剧团才得以成行。1935年梅兰芳访问苏联和欧洲,先由冯耿光、史量才、张公权、钱新之、陈光甫、梅兰芳组成中国戏剧协进会,商量由协进会筹资十万元,梅兰芳自己负担三万,国民政府财政部拨发五万,几方面合力才得以解决。 冯耿光对梅兰芳的扶持、关怀是全方位的,从经济、艺术革新、出国访问,到婚姻,无不渗透着冯耿光的心血。五十年代时,梅兰芳说自己“一生的事业中受他(冯)的影响很大,得他的帮助也最多”。 齐如山(1875-1962),河北高阳人,世居北京。齐如山的祖父齐竹溪和父亲齐禊亭,两代都是进士。齐如山生长在这样一个诗书传世的家庭中,自幼即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他五岁到十七岁,博习古代经典,正像封建社会中其他知识分子一样,他吮吸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而成长。十九岁进同文馆学习德文及法文,同文馆是由曾纪泽奏请成立于1862年(同治元年)的一座培养翻译及外交官的学校。1900年义和团运动起,同文馆停办。齐禊亭鉴于帝国主义的侵略及满清朝廷的昏庸腐败,不许自己的儿子再给清朝做官,也不许给外国人当翻译,齐如山遂改业经商,做了买卖,字号叫义兴局。 对于中国戏曲,历代学者都以此为小道不足观,没有人肯认真研究它,而戏曲演员又为文化视野所囿,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齐如山却尽其毕生心力,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之内,殚精竭虑从事国剧(京剧及其他地方戏曲)的专门研究。他知识渊博,治学严谨,但他并不满足于书本的研究,而是在现实生活中广泛搜集资料,并与书本记载相参照,得出确切的结论。在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内,他曾访问过京剧界老角名宿达三四千人,记录下丰富生动的原始材料,并从古代经籍、辞赋、笔记、风土志以及西方有关的心理学、戏剧理论著作中寻找线索和印证,最后整理归纳为著作,主要有《说戏》、《观剧建言》、《中国剧之组织》、《京剧之变迁》、《脸谱图解》、《梅兰芳艺术之一斑》、《梅兰芳游美记》等三十余种。他提出的“无声不歌,无动不舞”论点,是对中国传统戏剧最精炼、最准确的概括。他晚年的著作《国剧艺术汇考》内容丰富,考据周详,更修订了自己早期研究中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将有关京剧艺术的种种问题,擘肌分理,予以客观精审的考证,为京剧研究提供了一部充实完备的参考书。 根据《齐如山回忆录》,民国元年,他开始看梅兰芳的戏,觉得梅天赋太厚,但“艺实平平”。有一次齐看了梅兰芳演的《汾河湾》,就给梅写了一封长信,指出他演出的不足。过了十几天,梅又演此戏,齐再去看,发现梅竟全照齐信中的意思改过来了,而且受到观众热烈欢迎。由此,齐每看一次梅的戏,都要写封信,大约写了百十来封。到民国3年,齐正式与梅认识,并应梅之请,开始为梅编戏。齐如山为梅兰芳创作并排演了三十多出戏,其中有时装新戏:《孽海波澜》、《宦海潮》、《邓霞姑》、《一缕麻》、《童女斩蛇》;古装新戏:《嫦娥奔月》、《黛玉葬花》、《天女散花》、《麻姑献寿》、《上元夫人》、《西施》、《太真外传》、《洛神》、《霸王别姬》等;改编的京剧传统戏有:《牢狱鸳鸯》、《春秋配》、《宇宙锋》、《凤还巢》、《春灯谜》和前后本《花木兰》等。在这些戏中,齐如山注意借鉴昆曲载歌载舞的特点,与梅兰芳合作设计创作了许多精彩的舞蹈,如《嫦娥奔月》中的花镰舞,《黛玉葬花》中的花锄舞,《西施》中的羽舞,《霸王别姬》中的剑舞,《麻姑献寿》中的杯盘舞,《天女散花》中的绸舞,《太真外传》中的盘舞等,这些都业已成为京剧舞台上的典范。其他如在服饰化装、剧本文学性各方面皆卓有创造,开一代新风,为梅兰芳创建独树一帜的梅派艺术打下了牢固的基础。张大夏在《我所知道的齐如山先生》一文中说:“据齐先生告诉我,他替梅兰芳编的那些剧本,差不多都是由他担任初稿,他把重点放在选择故事、安排场子、全剧的结构、情节的穿插等工作上面;唱词的润色,则由李释戡、黄秋岳等负责,他们一边润色,一边与徐兰沅、王少卿等共同研究,遇有拗口、不易谱腔的字句,再加推敲改易。如此者也许经过三数次,再来试排,在试排过程中,还会不断地修改,才成定本。” 齐如山是梅兰芳编创新戏的导演和宣传总监。《梅兰芳》电影中的邱如白就是以齐如山为原型的。 吴震修(1883-1966),江苏无锡人。也在日本士官学校留过学。1920年应留日同学冯耿光的邀请,担任中国银行总文书。1927年被蒋介石任命为上海市政府秘书长,并短期担任过上海市代理市长。不久又回到中国银行。1937年吴震修担任中国银行南京分行经理,因曾留学日本,被视为亲日派,住宅被贴上反日标语,受到警告,吴不堪其扰,携家避居上海富民路弟弟家里。这时,他的爱子患伤寒死去,妻子因而精神失常,再加上发生南京大屠杀,吴震修在承受压力和郁闷中开始信佛,闭门不出。解放后,出任中国人民保险公司总经理, 吴震修也是“梅党”中重要成员。齐如山编写的《霸王别姬》太长,分头二本需演两个晚上,吴震修认为不妥,是他亲自动手删减,改成了一个晚上的戏。 黄秋岳(1891-1937),名浚,号哲维,室名“花随人圣庵”,福建侯官(今福州)人。黄秋岳出身书香门第,四岁识字,七岁能诗,自幼就有“神童”之誉。1903年到京师读书,因年少聪慧,颇受同乡父执陈宝琛、严复、林纾等人的赏识。其后,以才名受知于梁启超,并与樊增祥、罗瘿公过从甚密。梅兰芳的《霸王别姬》就是倚仗着黄秋岳掰开揉碎的讲戏,才把虞姬的性格刻画得丝丝入扣。黄秋岳还为梅办理文案,以黄之才做梅的文书,实是大材小用,这也正好说明“梅党”人物对梅关爱之深。 李释戡(1876-1961),字宣倜,福建侯官人。清末赴日留学,曾在理藩院任职。民国后入将军府任将军。经冯耿光介绍,得识梅兰芳。李释戡文学修养很高,能填词谱曲,梅的新剧文辞多经过他的润色,《嫦娥奔月》、《洛神》就出自他的手笔。《西施》中“水殿风来秋气紧”这一唱段脍炙人口声情并茂的唱词就是他写的。 赵叔雍(1900-?)名尊岳,斋名珍重阁,江苏武进人。父赵凤昌曾为张之洞部下,民国后积巨资到上海,大量收购《申报》股票,成为大股东,赵叔雍因而得为该报的总秘书。沦陷期间,赵叔雍曾在汪政权下做过上海市政府秘书长。抗战胜利,全家去了香港,在香港大学中文系任教,1959年去新加坡大学中文系任教授(一说为文学院院长)。 包天笑回忆他早年曾准备以梅兰芳为主角写小说《留芳记》,赵叔雍闻讯就来劝他说:“畹华的为人,真如出污泥而不染,你先生也欣赏他、呵护他的,关于云和堂的事,大家以为不提最好,免成白圭之玷。”可见对梅的爱护之深。 除了“梅党”成员之外,还有一个人不能不说及的是张彭春。 张彭春(1892-1957),生于天津,是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的弟弟。1910年留学美国,同行者有胡适、竺可桢、赵元任等七十人。回国后在南开任教,并建立剧团,提倡话剧,是话剧在北方的奠基人。 1930年和1935年,梅兰芳赴美和访苏演出,都请张彭春任艺术总指导和顾问,向完全不懂中国戏剧传统和技巧的外国观众进行介绍和讲解。考虑到国外观众的需要,张彭春最早提出,并为梅兰芳首先采纳:戏曲剧本力求精炼集中,减少纯交待性场次,废除检场,净化舞台,不能为开打而开打等。这些改革措施帮助梅兰芳在国外演出大获成功。梅兰芳这样评价张彭春:“干话剧的朋友真正懂京戏的不多,可是张先生却是京戏的大行家。” 抗战期间,张彭春从事外交工作,先后任中国驻土耳其公使、驻智利大使。1946年赴伦敦,任联合国创办会议中国代表,会后参与起草联合国《人权宣言》。1957年病逝。 总之,梅兰芳周围的这些“粉丝”是一个整体,一个团队,大家齐心协力,无私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智慧、学养以至财力,打造出了一位艺术大师梅兰芳。 斗转星移,世事变幻,昔日的“梅党 ”早已天人永隔,灰飞烟灭。而他们呵护备至、鼎力扶持出的艺术大师梅兰芳,却永垂青史,仍在熠熠发光 以上为正文,以下为某注,与正文作者无关!!! 某颤注∶ 可笑的是所谓的“齐如山”(凡伪者都打引号)老人,他做什么梦也梦见不了被人当原型去姓丘,去名如白,去见日本人,去劝梅兰芳在日本人眼皮下复出,说什么只有出台才是梅兰芳。 更可笑的是梅党也有不同人等,有被当汉奸杀了,如黄秋岳,有为梅事而劝阻别人者,如赵叔雍,试想,如包天笑的留芳记全文披露会怎样?而为贤者讳又会怎样? 所以我感慨这梅家的事不知是谁说了算,现在这个电影“梅兰芳”给我们看的是一个伪梅兰芳,而梅家居然也默认了,这也显得是真梅兰芳的大度?还是那伪梅兰芳如电影中告诉我们的那样是那么的无所作为,那么的任由梅党的摆布,那么的被一句所谓的“梅兰芳不属于某一个人,属于全世界”这样空洞的符号所迷惑,而真的失去了与孟小冬的三年之痒,至于那些演员更是死在概念中,他们为概念而演,为误导而演,后果可想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