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碟诗四首 【致敬可可西里】 ——为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的人们放歌 因为危及上帝的新衣, 被铜钱腥味沾染了淤泥, 我曾想用小草逐一收拾, 可昆仑山的忧虑从你的眼底, 渐渐成倾诉不完的泪滴。 原本属于藏羚羊的天堂, 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安逸, 连你都那么上气不接下气, 我又拿什么来安慰你, 我的令人牵肠挂肚的可可西里! 我看到了藏羚羊的惊悸, 也感到了你前所未有的忧思, 你在索南达杰安装的监视, 和五道梁上藏羚羊那喘定的呼吸, 让我产生了无比的敬意和欣喜! 我曾想地球有个完整的生物链, 怎么会一段段地出现开裂的痕迹, 连那些人烟罕至的可可西里, 也冒出了藏野驴藏羚羊的呼救信息, 那么人类与墓地还有多少距离?! 你知道吗?我曾忧心匆匆地来, 又忐忑不安地向你挥手致意, 而今你的监控探头为喘气的大地, 和濒危的生物、水肿的肌体, 增殖了再也伤不起的免疫力。 记得我不断地为生存祈求, 也向苍穹企盼过一次又一次, 而你可可西里能够首先传递, 传递你打击与保护并举的红旗, 我为这个地球向你敬酒向你致意…… 【眼镜蛇瓶子草】 ——有感于上海植物园的食虫植物
听说你食虫总觉得有点凶险, 居然从美洲来到我的植物园, 与猪笼草、捕蝇草同台烂漫, 见到你那么柔媚那么醇鲜, 真的怀疑对你的评定是一个误传。 说你维护生态我感到陌生而好奇, 一种特别的关注也许要特别的考验, 现在不需要谈论什么亲近与疏远, 让你放哨在边关或者站立在中央庭园, 我发现你竟然没有移动过一丁点。 于是,我用最隐蔽最先进的手段 用美食用探头用红头蝇用小蜜蜂…… 美食静静地依然进行着化学反映, 小蜜蜂翩翩地探花传送着粉色书信, 红头蝇悄悄地偷猎却挣扎着陷入深渊…… 于是,我发现蛇与草可以同名同君, 那些凶恶的名字加入并无恶意大自然, 那些柔美的称谓原本就是温顺小天使, 你瓶子顶端的绿色让世界水清天蓝, 你瓶子底端的黑洞叫害虫身死心烂…… 相信你,这不是一个误传, 无论你在温馨庭园还是在艰苦边关, 相信你。这不是一个故事, 无论你是美化环境还是整治罪恶, 我总愿为你尽情讴歌绽放鲜艳…… 【永远属于你】 ——写在滨江森林公园杜鹃盛开的“五一”劳动节
一丝丝的春风混着隐约的清冷, 前几天还热浪滚滚 就这么催生, 催生了千万株一夜夜的梦, 密密匝匝的花瓣花芯, 把一浪浪的杜鹃围成一道道的风景。 你对我说:永远属于你,那笑容 在我的眸中化作童话般的真诚, 我对你说:永远属于你,那身心 从滨江森林公园一直延伸到, 延伸到杜鹃孕育的一幅幅梦境。 满目芬芳的花芯开出一株株爱神, 浸染得娇艳欲滴相叙着梁祝心声, 那一眼望去朵朵依偎的无边花海, 即便今日略带寒冷的风中,依然 依然婷婷玉立应对丝丝的雨后冷风…… 二百多种不同的花容花貌, 无论赤橙无论青蓝为你既开了盛情, 哪怕风吹雨打依然保持本色的纯正, 为春天为爱人为梦中呼唤的环境, 怒放在温馨而春雨撒开的五一申城…… 【佘山黑松的寻访】 ——再回首昔日佘山浓情 记得天高云淡的五十年前, 我陪你来到不起眼的佘山, 你说那是佘山的盛情, 点燃你插队落脚在这片 这片充满生机和幻想的家园。 转眼我也两鬓银丝若染, 那可心的蛋糕带着我的心愿, 吟诵你当年一气呵成的诗篇, 又一次寻访你——我的黑松林, 想象你高了大了绿遍了青山。 可我踏遍青山寻遍田园, 终究不见你甜甜的笑脸, 侧耳不闻你沙沙的音韵, 一种难以名状的不祥预感 笼罩在天文台下的一声声呼唤。 有人悄悄地告诉说:一株株黑松, 被略食者 “松材线虫”常年摧残; 也有人愤愤地说:一个个害虫, 在安乐窝传种接代竞也肆无忌惮, 居然满门葬送啦,我的黑松林苑! 难道我们已经到了危机的边缘? 你不见有害生物已达一千五百多种! 难道我们还能无视这孽种的扩散? 你不见局长之令究竟有多少心酸! 佘山啊佘山,苍天打雷 可知道我为什么 为什么泪雨潸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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