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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讲上海话已成过去式。 这是因为从历史来看,所谓上海话是没有一个国家标准的,所以敢讲“上海话某某人最标准”只能是一句夸张的话,他只能说在他的圈子里,他说的上海话被一些人认为是标准的。 在所谓的本地人讲本地话时,也没有一个本地标准,因为上海本地也有好几种范围,要看围在哪里?川沙人的本地话和南汇人的本地话不同,与金山、松江、嘉定的本地话更不同,所以上海话不等于本地话,本地话也不等于上海话。 由于上海这个地方外来人口递增太快,上海这个地方接受外来信息太多,而上海这个地方包容和融合能力又太强,促使所谓上海话的更新能力也太強,上海话的变化速度也太快,太多的新词汇都要用不同口音的上海方式来表达,就形成了新上海话。 新上海话是与时俱进的产物,也是在新上海人之间交流的工具,所以,势必在发展中也会有可喜的可笑的情形,自然也会受到一些老上海话们的质疑。但是语言沟通本是有群体差别的,老上海话们本身也有各自的群体差别,所以新上海话受到老上海话们的质疑是正常的,因为老上海话们自身也一直在质疑中。 语言是随着社会进步在发展的,而使用语言的群体也不断在进步,使用语言的群体范围大小,又是与这个语言向生死息息相关。群体范围日益缩小,会造成语言的使用范围也在缩小,语种灭绝是自然的。就中国而言,一些方言的灭绝和一些民族语言的灭绝已成现实。 全世界都在讲英语,但这种英语与英国的本地英语肯定有差别,或许讲这种英语的人到英国的本地与当地人还不好沟通,但与其他地方人却不难沟通,这就是群体差别。当然,即使在英国,说话也是有口音的,也是有群体差别的。 同时,因为语言是随着社会进步在发展的,词汇和语音也在发展中,而语言发展沟通中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现象是合理存在着的,所以在讲语言时还要承认语言的进程差别。 因此在学习语言时要在横向明白群体差别的道理,也要在纵向明白语言发展中有进程差别的道理。在讲语言时明白了群体差别和进程差别的道理,就会免去不少质疑和无效争辩。 我们在对上海话比较研究后,认为在上海话的群体差别使不同群体也在日益缩小,现实中也有一些语音和词汇已绝死亡。而随着新上海人的大量出现,所以新上海话也出现了,这就正像一百年前上海在本地话中融合出一种上海话一样,是发展中的新上海的自然产物。 正像过去有一些人指责当时的上海话中有外来语是殖民地气息的畸形产物一样,现在也有一些人指责新上海人的讲话不正宗、不规范,而我们认为正是因为当时的上海话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流行了起来,为当时的人们起到了沟通作用,才发展到今天的上海话,才有了今天这种怀旧与更新交杂在一起的语言魅力,这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语言发展的典范。 同样,在当时也有人指责当时的上海话是“洋泾浜”等等,但这并没有阻挡那时的新上海人们的沟通,而现在指责新上海人的讲话形式也同样阻挡不了新上海人们的沟通。 所谓新上海话不正宗,这正宗不正宗只是一种不承认群体差别的说法,正宗也只适合小圈子,因为上海太大,小圈子只是上海一角。我们认为上海话既然没有一个国家标准,所以也没有什么正宗不正宗。 还有一些人强调要规范语言,但所谓语言的规范只能是辅助性的,总结一些普通规律,如对语言发展起了约束作用,只能促进语言死亡。 现代汉语在规范中被专家们套上了不同的种种规范,但只是对学生在课堂上分析语言有一些用处,大量鲜活的语言决不是专家们规范出来的,而是在社会发展中创造出来的。 因此,我们认为一个新上海人讲新上海话的时代已经到了,已有大量的新上海话的材料可供我们去讲去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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