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荣东/文

5月20日，从华盛顿到纽约是一条宽阔而优美的高速公路，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树木，有的路段像森林，车行其中，一股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感到非常舒适。途中，我们游览了美国旧都费城的独立宫，观赏了独立钟，参观了费城文艺复兴时建筑与市容市貌，领略到，费城“都”虽“废”，风景依然的气质。随即，上车向美国大都市纽约驰去。

第二天一早，当车子开到了布鲁克林大桥，气势磅礴的纽约港出现眼前，港内停放着一排又一排的汽车等候着装运。进入到市内，道路狭窄而坑洼不平，一辆辆车排成长龙。导游的话出语惊人，他说：“纽约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也是‘脏’、‘乱’、‘差’城市，路上除了黄包车没有，什么车子都有，路坏了修，修了坏，现在干脆不修，任它坑坑洼洼。”真是不可思议，世界上最强的美国，最大的城市竟在导游心目中是这样的不好。

过了大桥便来到了游船码头，码头上人排着队涌上了游轮，弟弟说，“十二年前游过自由女神像，这次就不看了，你为嫂子、妻子多拍几张照，尤其是自由女神像。”游轮很大，上下三层都挤满了游人，不少人举着摄像机、照相机寻找着满意镜头。船离了岸，一幢又一幢有气魄的高楼大厦动了起来，帝国大厦、联合国总部、熨斗大楼、克来斯勒大厦、川普世界大厦、通用电器大楼、花旗集团中心等建筑涌到眼前，我叫妻子与弟媳避开密密匝匝的人，赶忙与她们拍照。忽然，回头一看，船早已驰去了自由女神像，真是遗憾。游轮调头回来，我喜出望外，吩咐她们选好最佳位置，抢拍镜头。爱丽丝岛飘过来了，岛上建筑宛如华丽的宫殿，在海风中洋溢着堂皇的华采。自由女神向我们驰来，她庄严地高举着火炬，火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弟媳、妻子利索地占领有利处，快门闪动处留下她们与自由女神的倩影。我顺手把镜头拉近，拍下了自由女神像，细一瞧，相机中女神像的眼神，是友爱、是憎恨、是怜惜、是思索，说也说不清。

纽约市不愧为世界级大都市，不但，高楼大厦林立，而且，呈现的是西方花花世界繁华。我们首先浏览华尔街，华尔街是为了纪念华尔而命名的，在英文里华尔街是“墙”的意思，这是十分确切的，上个世纪30年代建造起来的华尔街的的确确是个“墙”的天地，各种建筑拥挤在一起，墙靠墙，墙挤墙，墙叠墙，墙套墙，墙内有墙，墙外还有墙。进了华尔街便看见到华盛顿巨大铜像与铜像背后三为一体的大教堂，85米高的塔尖如同利锋刺天。在美国教堂是最神圣，建筑艺术极高，装潢极其考究，富丽而庄严。转弯便到了证券交易大厦，大厦门前挂着五星红旗。导游说：“中国股票今天在华尔街上市。”证券大厦刚过，迎面奔来的是“牛气”十足的铜牛，铜牛被游人们摸得油光锃亮，不少人与铜牛合影，还有的外国游人把头钻进牛屁股内，手捧着牛的生殖器，想沾足牛气，使手中股票牛气冲天，为此，逗得游人们捧腹大笑。

街上不但琳琅满目的橱窗，放着名牌服装、或服饰，而且穿流着熙熙攘攘的各国游人，有欧洲的、亚洲的、澳洲的，还有美洲的。路上的车子，有观光车、轿车、货车、大客车、公交车、马车、三轮车、摩托车、自行车等混杂在同一条路上，停车也随意，择处而停，下客即走。我们游览了纽约商业区、时代广场、教堂、娱乐场所，以及联合国总部，并在五星红旗下留影纪念。的确，纽约不愧为大都市，尤其是时代广场，缤纷繁华，大白天，大屏幕的霓虹灯灿烂耀人。这次，我走马观花地游览了美国一些大中城市，发现中国与美国有很多相似地方，尤其是与上海，很难分得出与纽约有多少差别，虽然高楼大厦没有纽约密集，品牌商品没有纽约多，然而从整个城市布局上海亦有很多创新之处，当然，美国是世界超级强国，而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美国有3亿人，中国有13亿人。美国总产值是中国6倍，还拥有世界上最先进技术，是世界上黄金拥有最多的国家。而今，改革开放了，中国渐渐富了起，这些，应感谢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国门打开了，自然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中国也就发生巨大的变化，为此，我曾写过一曲《水调歌头·励志图飞》：

少小鸿鹄负，怀志渡重洋。
求得起飞翅膀，华夏御乘黄。
举义挥戈白色，刘邓大军披靡，
鬼神肝胆丧。
张臂弯弓满，风发射天狼。

讲真话，勇探索，破迷茫。
三起三落磨砺，俯首作天梁。
开放改革展翅，胸揽百年巨变，
雷电袖中装。
指点小康道，翱翔搏浪扬！

纽约像什么？我想了很久。纽约像气势磅礴的乐章，曾呈现了上个世纪的辉煌，而今仍在雄风依存，然而，在气势磅礴中夹杂着杂乱，夹杂着疾风落叶之象。纽约除了交通杂乱，道路坑坑洼洼，有失大都市体面外；街头驳杂，大商场门前，摆着小摊，卖着服装、烧烤、水果、点心等等；时代等广场上，有人胸前背后挂着写字的纸牌在宣传什么，提倡什么，反对什么，总之，林林总总，气象繁杂，甚至连达赖喇嘛头像都挂在大街上。美国是提倡民主与自由地方，法律规定“国会不得制定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国教或者禁止信教自由；剥夺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申冤的权利。”我在想，纽约的交响乐章是否对美国法律作了最好的注释？
我们在经过被“9·11”撞毁了的世界贸易中心废墟时，导游讲起了当日发生的状况。导游说：“当时“轰隆”一声，纽约被炸昏了，只见满天飞沙，烟灰笼罩整个纽约上空，人们不知发生什么，纽约人没有逃生，只有恐惧，以为，世界没日来临……”

啊，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哪！在车上，我想起了自由女神眼神，那眼神，是忧虑、焦急，还是迷惘、与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