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有明/文

【北有荣宝斋，南有汲古斋】

上海城隍庙正门的斜对面，有一条三牌楼路。在游客眼中，这是一条寻常的巷陌；但在不少上海“老克勒”的心目中，它是一条充满着灵气的路。很多年以前，这里曾矗立着三幢由皇帝御赐匾额的牌楼；一百多年前，远离京城的上海县民们，只有到了此地，才能近距离地感受到”皇恩浩荡”。历经岁月沧桑，而今尽管牌楼踪迹难觅，但集聚的灵气依旧。史料记载：清季，海派书画巨擘任伯年曾在这里构筑画室，鬻画为生；喜爱任伯年书画的广东商人每天都麇聚在画室外跟踪求画。据清人方若《海上画语》记载：“粤商索画者累候不遇，值其（任伯年）自外归，尾之入。伯年即登楼，返顾曰:内房止步! 内房止步!”也许，正是三牌楼路上集聚的灵气，才使任伯年的画销售得如此红火。

迤逦到了新千年。一天清晨，居住在三牌楼路上的老城廂居民们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原来有八头体型健硕的生猛海蟹在三牌楼路上横行霸道。当大家要来捕捉它们时，它们又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向着当年任伯年画室的方向狂奔。当八位幸运儿在捕获这八头生猛海蟹的同时，抬头一瞥，只见两条金龙盘旋在一幢古香古色的建筑上方，簇拥着“汲古斋” 三个大字。到城隍庙进香的善男信女们睹此情状，不由得惊呼:“龙王显灵了!”

由八头生猛海蟹横行三牌楼路为前奏，“汲古斋”于2000年9月26日择吉开张。正是凭藉这种地理位置上的灵气，深谙收藏三昧，且又善于经营人脉、广结善缘的“斋主”杨育新，才能够尽占新世纪以来举国收藏热潮逐浪高涨的“天时地利人和”优势，在收藏人才、收藏资源几占全国半壁江山的上海滩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赢得“北有荣宝斋，南有汲古斋”的口碑和声誉。

“汲古斋”作为一家经营名家书画，文玩古珍的海上收藏总汇，于2002年3月迎来了偌大上海开埠以来的首次圣旨展；一时观者踊跃，盛况空前。今年7月26日，一座有着王者风范的启红楠木馆又在“汲古斋”底层正厅择吉开张。参观过承德避暑山庄的游客们，都会对其中的楠木厅印象深刻；这幢从地板、穹顶、板壁到家具，完全由楠木构筑的厅房，冬暖夏凉，不仅尽显王者气象，还在局部的生态环境上呈现出回归自然的“小气候”特征。无独有偶，在泰国曼谷的大皇宫内，也有这样冬暖夏凉的楠木厅。由此，不难窥见楠木制品的矜贵；在漫长的封建社会，它一直是王家的专享，平民百姓无缘染指。

【启红楠木馆 东进大上海】

长期以来，金丝楠木以其稀缺的资源，珍贵的品格，华美的纹理，被推崇为国木。目前在中国境内约有34种，只有在材质纹理上明显地显现金丝特征的，才可确定为金丝楠木。由于产量稀少，历史上金丝楠木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帝王龙椅宝座也都要选用优质楠木制作。民间如有人胆敢擅自使用，就会因逾越礼制而获重罪。

金丝楠木中的阴沉木更为稀缺，故比金丝楠木更加珍贵。据《博物要览》记载：“楠木有三种，一曰香楠，又名紫楠；二曰 金丝楠；三曰水楠。···金丝者出川涧中，木纹有金丝。楠木之至美者，向阳处或结成人物山水之纹。” 经现代科学技术的研究，金丝楠微观导管中富含黄白色沉积物且反光较强，在黄褐带绿色的板面上，呈现金黄色的丝状花纹。

阴沉木又称古乌木，其形成时间大多在4000年至8000年不等，还不足以成为植物化石，同样，它也不属于矿产；是楠木、红椿、麻柳等树木因自然灾害埋入淤泥中，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的碳化过程形成的。因树种的不同，市场价值又有不同，以楠木属的金丝楠木最为昂贵，可达八至十五万元每立方，而年代越久，保存越完好，价格也越高。

阴沉木由于其一般浑身乌黑，所以四川那边一般都形象地称其为“乌木”，后来就逐渐流传开了，变成对“阴沉木”的俗称。它是两千年至四万年前，古四川地域天体发生自然变异，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过程而形成，故又称为“碳化木”。
“因乘天地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乃万木之灵，灵木之尊”，在我国的四川盆地，神奇的三星堆乌木与举世闻名的三星堆文物一样，是四川的宝贵人类遗产，是古蜀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活化石之美称。惊叹为“东方神木”。

金丝楠木的老料更为珍贵，尤其是大直径的原木老料，价格奇高，一木一议，没有行情价。而出土料，要看在土里埋藏了多少年；有的出土料，拿木样到北京自然博物馆鉴定，距今已经有七千多年的历史了，可算“阴沉木”的范围了。如果入土只有几百年，木质还没有变化，还应该算是楠木。一般来说，出土的木料体型都比较巨大，如果木质保存很好，也算是宝贝了，这类的木料数量比较少。尤其是近年来禁止挖沙，使藏在地下几十米的木料出土更少了。

乌木（阴沉木）主要分布在四川四条大江及其支流区域内，由于各种大型工程的开建及干旱等原因，多地均有大型阴沉木的发掘发现，且一般规模大，树身巨大，非机械吊装不能挪动。最近十多年来，随着大型基建项目的兴建和开工，以及各种大型吊装挖掘设备的出现，当前在四川省雅安市名山区永兴镇和相邻的雨城区草坝镇、合江镇发现了大量的乌木，多为桢楠木，也有麻柳等，最长的有二三十米长，胸径达二米多。

金丝楠木的材质坚硬耐腐，自古有“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之说。但金丝楠木的生长周期十分缓慢，同时其生长规律又有着 “大器晚成”的特点，其生长旺盛的黄金阶段需要60--90年，成为栋梁之材起码要上百年的历史。

金丝楠木有股楠木特有的香气，古书记载其百虫不侵；以金丝楠木制作的箱柜，存放衣物、书籍、字画可以避免虫蚀。现代试验证明：金丝楠木具有抗腐抗菌的特殊功效、能抵御白蚁的侵蚀，还能抗海生钻木动物蛀蚀，所以皇家书箱书柜钦定必须以金丝楠木制作。由于金丝楠木具有纹理顺而不易变形，很少翘裂 ，胀缩性小且硬度中握钉力颇佳；故宫中常用它来制作床榻，取其冬天不凉，夏天不热，不伤身体，而其他硬木则不具备此优良特性。

启红楠木馆就是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条件下，早在十年前就在“天府之国”的成都择吉开张。十年来，以其信誉卓著的金丝楠乌木材质和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所制明清仿古家具古韵盎然、典丽精工，不仅在业内交口赞誉，还应邀北上京师，开设分馆。由于老板周海虎人称“阿虎”，故在京、蓉两地，启红楠木馆又被称为“阿虎楠木”。而开设在“汲古斋”底层正门内的启红楠木馆，则是“阿虎”东进大上海的战略运作迈出的第一步，堪称“东进序曲”。

【昔日王者尊 今朝平民享1864】

启红楠木馆虽然是从成都起家的，但“阿虎”却是浙江宁波人；在四川人的眼目中，他是个道道地地的“下江人”。大约二十年前，土生土长的宁波人“阿虎”，到“天府之国”经营古玩。一个偶然的机遇，他倾其财力，购进了其数以千计的金丝楠乌木原材；从此，他与金丝楠乌木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曾乘他酒酣耳热之际，向他打探其金丝楠乌木的来源，他总能以一番颇能自圆其说的遁辞搪塞过去，仿佛其中蕴藏着巨大的商业机密，使我难探其奥赜。好在二十年前，我忝为上海一家知名媒体的记者，也曾数度赴“天府之国”采访，听说过一些传闻。传说总是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说是有一位独具慧眼又精明异常的“下江佬”，手持堪舆神器，还有不知啥子黾儿仪器，在德阳的几个山包包上倒腾来倒腾去，最后相中了一块风水宝地，斥资二十万租下一个山包。后来又开着重型卡车，拖来了几台房子能格大的机器，掘地三十尺，挖出的金丝楠乌木，堆得小山似的。一夜之间，“下江佬”就腰缠万贯，摇身一变，成为大财主。

当我把这一传说转述说给“阿虎”听时，他只是莞尔一笑，不置可否；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下，他才莫棱两可地支唔着说：“莫须有？”不过，他坦陈: 启红楠木馆拥有规模盛大的原木堆场，金丝楠乌木贮藏量丰沛；按目前的家具年产量，可满足九十九年的生产需求。

启红楠木馆具有将“天府之国”涵蕴天地精华的金丝楠乌木材质之美，与东南沿海節沐欧风美雨的工匠精神，在新的维度上实现天衣无缝的完美嫁接。浙江宁波的工匠精神，在中国现代工商业发达史上，享有崇高的声誉。尤其是手工业，以服装业为例，“奉帮裁缝”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一百多年来牢牢占据西服业工匠精神的首席地位。宁波的细木工家具，长期以来与苏式、广式家具制作鼎足而三。如此精美的木材材质，如此精良的工匠精神，启红楠木馆的金丝楠乌木家具，在市场上不火也难！

从三牌楼路步入“汲古斋”，徜徉于启红楠木馆，一股甜丝丝的金丝楠木清香扑鼻而来。

金丝楠乌木制作的家具，木纹细密瑰丽，精美异常 ，质地温润柔和，新切木表面黄中带绿，遇到下雨天会散发阵阵幽香。不管是明式家具的简洁典雅、清新脱俗，还是清式家具的精雕细琢、富丽堂皇，无不造型优美、器宇轩昂，光照之下发出丝丝金光，但又清幽无邪，娴静低调，尽显王者尊荣。值得庆幸的是，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步入中产阶级消费水平的家庭越来越多；昔日只有帝王才能享用的金丝楠乌木制作的家具，早已飞入寻常百姓家。正是：昔日王者尊，今朝平民享。更为亲民的是：“阿虎”还千方百计地利用制作家具多余的边角料，开发出金丝楠乌木地板，价格亲民又物尽其用。

上海城隍庙三牌楼路上“汲古斋”的灵气，与“天府之国”“乘天地灵气，集日月精华” 的金丝楠乌木，交响成“阿虎”楠木馆的“东进序曲”；将在“汲古斋”斋主杨育新和启红楠木馆馆长周海虎的通力协奏下，完美演绎出“中国梦”的华彩乐章。